第168章 1·168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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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68章 1·168
“呦，回來了。”
黑發少年微微平覆了呼吸，撇嘴：“都說了不會遲到的。”
“嗨～嗨～”丸井小熊攤手朝球場方向努努嘴，“話說青學的單打二已經上場了哦。”
“啊...真是，明明離比賽開始還有十分鐘左右。”切原抓了抓網球拍線默默吐槽。
“嘛～嘛～”
“話說回來，總比分還是1：1啊？”切原動動手腕又動動腳腕，一刻都閑不下來。
“嗯，副部長和手冢的單打三直接變灰了。”指了指記分牌旁泛著光的電子燈牌。
“哎...”
“所以不要有什麽壓力。”單打一的仁王做了個拉伸的動作，“輸掉也沒關系哦。”
“什麽啊！”準備上場前正在重新系緊鞋帶的切原差點一個沒蹲住摔倒在地，好不容易穩住平衡後控訴的看向白毛前輩。
怎麽會有這樣的前輩！
切原赤也怒氣＋1
好在人生的道路上不會只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前輩，還有真正能成為依靠的部長——
“赤也，拿下勝利。”幸村精市端坐，微笑，“我相信你。”
“！”
感受著一個賽季（bushi）都沒得到的，來自部長的認可，切原搓了搓鼻子，只感覺腦子在熊熊戰意的沖刷下從未有過的清醒。
“嗨！”
切原赤也怒氣－1，切原赤也得到了鼓舞BUFF，戰意＋1，切原赤也覺得自己已經戰無不勝，即將超神了！
“Game，切原，2：0”
“青春學院申請暫停。”
全場嘩然。
“破、破發了。”
“還直接把暫停打出來了。”
“好快。”
“又進化了嗎？切原赤也。”
“這就是立海大的後繼者。”
“可惡，不止這一屆，還想要繼續蟬聯下去嗎？”
“真是可怕的立海大。”
立海大選手席。
“噗哩。”仁王氣定神閑的評價，“破發了。”
“赤也的狀態前所未有的好哦。”丸井也煞有其事的點點頭。
“啊。”雙手平放腿上，坐姿端正的真田看了眼青學方向的動態，“接下來就沒這麽順利了。”
幸村：“赤也，感覺怎麽樣？”
“前所未有的好。”黑發少年咕嚕一聲咽下運動飲料，咧嘴笑道，“不二周助，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嘛。”
“小心樂極生悲。”柳生站在一旁幽幽的提醒道，眼鏡在太陽光下反射出一道白光，顯出十分的高深莫測。
幸村讚同：“青學不二的實力絕對不止於此，不可輕視。”
“唔。”切原眨了眨清澈的眼睛，含糊應聲。
我沒小看不二啊，但他確實很菜嘛。
“嗶。”
很快，裁判吹響哨聲，場上雙方站定，第三局正式開始。
“嗯？”
仁王看著不二起手，擡頭看看天際的拖尾雲：“風向變了，噗哩。”
幸村：“不二開始認真了。”
不二周助，公認的天才，嶄露頭角後，其利用風向完成的絕招白鯨/棕熊回擊等被不少網球選手反覆研究視為十分難纏的對手。
這樣的人，絕對不會毫無反手之力的輸掉。
還是在這樣重要的賽場上。
果然，從第三局開始，不二周助開始展露身為肉食動物的獠牙。
切原陷入苦戰。
“話說，赤也的那個形態是不是被禁用了？”
“對，那種依靠極致的情緒變化才能使用的招式，對赤也的未來並不友好。”柳蓮二翻出切原赤也的體檢報告，指著血壓一欄示意，“影響已經出現苗頭了。”
幸村頷首，表示讚同。
就在兩人交談期間，球場上的攻勢有了變化。
切原赤也翻轉球拍，回擊，為了抵消網球自帶的旋轉，不得不起了個高球。
“噠。”
黃綠小球乘著風，從黑發少年耳畔劃過，不給任何反應時間。
揉揉耳朵，切原轉身走向底線，心情不太美妙，感覺前兩局的輕松像是被耍著玩似的，又在心底生出一股棋逢對手的躍躍欲試之感。
正面與負面的情緒相互碰撞，交織出無法言說覆雜心緒來，也熄了他與對手交流的興致。
彎腰抓住網球，切原晃了晃腦袋，想要清除所有情緒。
“呼。”
他深呼吸，集中註意力。
拋球，屈膝，起跳，揮拍。
“啪。”
帶著強烈旋轉的網球越過球網，飛向勝利。
奈何被冠以‘天才’之名的不二周助並非營銷出來的水貨，借風之力使用得熟練又自信，又有著遠超切原赤也的比賽經驗，一度壓著黑發少年連拿三局。
在對手猛攻下，切原宛若臺風天中不斷掙紮的樹苗，枝丫擺動，用盡全力才能抓住潮濕的土地，不被颶風裹挾，偶爾還能趁風雨停歇之時冷不丁的發起反擊。
黑發少年的身上開始泛起白光。
“是無我境界，這麽早就開始用？”丸井語帶詫異。
“沒有問題，是個好決策，赤也的體能沒有問題。”柳蓮二嘩嘩的翻著數據本，語氣篤定。
拼盡全力的抓住了所有能夠抓住的機會。
“噠。”
網球落地。
切原粗重的呼吸著，汗濕的隊服黏在背上，帶來黏膩的不適感。
“Game，切原，4：5.”
贏了，但還落後一局。
賽點。
切原自行退出無我境界。
立海大使用了技術暫停。
切原夾著球拍，有些低落的走到自家地盤，一屁股坐下，大口喘息。
雖說體能還有不少，但無我境界的消耗依舊稱得上巨大。
噠噠噠。
切原聞聲擡頭。
變魔術似的，新毛巾，新隊服，滿瓶飲料眨眼間出現在他的面前。
就在海帶頭少年生起幾分感動之際，卻見仁王抓起毛巾朝切原腦袋上一丟，像擦狗崽子似的開始猛猛揉搓起來。
切原：“！唔唔唔！”
切原赤也開始掙紮，切原赤也掙紮無效，切原赤也放棄了掙紮。
一分鐘後，頂著雞窩頭的黑發少年大口喘氣滿臉怨念：“仁王前輩...”
“噗哩。”仁王雅治WINK～，笑容滿滿，“來自立海大王牌，超級前輩仁王的服務，誠惠10000呦/”
“！”切原目瞪口呆。
他承認自己低估了某位前輩的不要臉程度。
“赤也，打得很艱難？”幸村笑著看著眼前一幕，但考慮時間問題，還是把話題引向正軌。
“嘛...”切原抓了抓後腦勺，嘴硬道，“也還好。”
幸村笑笑：“馬上搶七，還有體力嗎？”
話裏話外的意思就是相信後輩至少能把這場比賽拖到搶七。
切原聽出了自家部長話裏話外的意思猛猛點頭：“部長不在的這段時間，我們可是天天要跑好多圈球場做體能儲備的。”
這一點，幸村倒是知道，畢竟這份在立海大內部被成為惡魔菜單的訓練計劃，他也有貢獻一部分力量。
幸村精市：笑
“那...”暗笑後，幸村一本正經的問道，“要不要用那招？”
“哎？”切原一楞，明顯沒反應過來。
“piyo.”仁王上前湊熱鬧，比著手勢道，“就是你那個會變成紅眼白海帶的那招啊。”
“什麽紅眼白海帶，明明是惡魔化。”切原條件反射的反駁，而後抿嘴，稚嫩的臉上透出幾分倔強，“不用這招我也能贏。”
“好。”幸村給了仁王遞了一個眼色，十分溫和的說道，“我相信你，赤也。”
仁王直起身，雙手壓在腦後‘喃喃自語’：“話說海帶頭要是輸了，部長不就要以替補身份打比賽了？”
丸井：餵餵，狐貍聲音太大了啦，誰會中這種小計謀——
切原一楞，表情漸漸嚴肅。
丸井：不是吧——
仁王用眼角餘光一撇，唇角一勾，語氣反而有些沈重起來：“部長這麽久沒有打過正常比賽，身體也在恢覆期，也不知道吃不吃的消。”
轟。
丸井：！什麽玩意？！
仁王：噢噢噢，是海帶頭的戰意puli.
看著切原宛若戰神般遠去的背影，丸井一言難盡。
餵餵餵，這個黑色的火焰一樣熊熊燃燒的，不會是海帶頭凝成實質的戰意吧。
以及——
這也行？O.o
場上，抱著必勝信念的切原把網面抓得哢哢作響，表情嚴肅。
4：5
最少還有四球。
要不打平，要不輸掉這場比賽，等待仁王前輩和部長發力來贏得全國大賽的獎杯。
他知道的，部長的實力，也相信哪怕最糟糕的情況下，部長也能帶領他們達成三連冠。
但是...
切原深吸口氣，無我境界，開。
“啪。”
網球在空中的路線，旋轉的方向被捕捉，球拍微揚，以一個十分微妙的角度迎上下墜的球體，巧妙的化解了網球的旋轉，使得它擁有了數條嶄新的回擊路線。
“咚。”
黃綠色小球落在不二從未想過的位置。
救球不及的他詫異的睜開海一般的眸子，深深的看了眼對手。
切原赤也。
已經進步到這種地步了嗎？
“嗶——切原，15：0”
還有三球。
切原只覺得自己的體力成為了點燃蠟燭，火炬還是什麽東西的柴薪，讓他源源不斷的得到些什麽，也讓他源源不斷的失去了什麽。
要速戰速決了。
冥冥之中，他聽見有人這麽說著。
“呼。”
一口灼熱的吐氣。
今天的陽光，真是猛烈。
切原抹去額角滑落的汗水，舔了舔有些幹澀的唇瓣。
“Game，切原，5：5”
“打平了！”
“好樣的海帶頭！”
立海大席發出歡呼，吸引了部分觀眾們的註意。
“哎？也不是決勝局，單單只是扳平就這麽高興，不像立海大往日的風格啊。”
“立海大風格？”
“就是那種，很強，很冷淡，生人勿近的那種。”
“...”
說話間，場上勝利的天平似乎有向著切原傾倒的趨勢。
“勢如破竹！”
“一鼓作氣！”
丸井連甜點都放下，聚精會神的看著自家後輩艱難但極其有韌性的拿下一球又一球。
場上，切原因為體力報警不得不退出無我境界，原本如同洩洪般的體力流失瞬間止損，他微微松了口氣。
還好，剩下的體力完全夠他打完比賽。
可惜沒辦法再次進入無我境界了。
而沒有無我境界的他...
真是棘手啊。
切原跑到網前扣殺，卻被不二瞬間反制丟失一分。
看了眼記分牌，黑發少年緊了緊握住球拍的手。
“噠噠。”
很快，再次開球，黃綠色的小球不斷飛躍於球網兩邊，偶爾帶著旋轉，偶爾飛出短線。
這個球！
站在後場的切原瞳孔一縮，雙腳一沓，飛身救球。
跑過頭了！
切原咬咬牙，一狠心，屈膝，強行降速。
膝蓋處的刺痛率先襲來，隨即便是網球與拍面相交瞬間傳來的一聲悶響，再然後是順著球拍傳到手心的震顫。
接到了！
切原啪嘰一聲直挺挺的摔在地上，有些頭暈目眩的聞著鼻尖橡膠的苦味，下一秒支起身體，擡頭望去。
這一分究竟是誰拿到了？
“啪，噠噠噠。”
一秒，還是兩秒後，網球落地聲響起，接著是輕碎碎的彈跳聲。
切原憋屈的尋聲望去，卻見黃綠小球靈巧滾落，濺起一顆小小的碎石。
疼痛與不甘同時襲來，讓他微微紅了雙眼。
“嗶——”
“Game，不二，40：30”
立海大選手席，幸村擰眉，起身走向裁判。
“我的隊員受傷了，申請傷停。”
裁判有些詫異，但沒多說什麽，只叫來切原確認後，再次吹響哨聲。
傷停。
被真田等人扶到椅上坐下，切原有些郁悶的低頭接過濕毛巾，胡亂扒拉著汗濕的頭發與額面。
嘶——
膝蓋上突如其來的刺痛讓黑發少年下意識的蹬腿。
“餵餵，赤也，謀殺前輩哦。”丸井眼疾手快的抓過清洗用的雙氧水，一個側身躲開了突然襲擊。
“抱歉抱歉。”切原趕緊道歉，而後齜牙咧嘴的說道，“麻煩輕一點啊前輩，這也太疼了。”
“知道受傷了會疼，就別用這麽危險的動作。”
放下棉棒，貼上防水敷貼後，幸村微微擡眸，發出警告。
切原撓撓後腦勺。
身體下意識撲過去救球了嘛。
“話說回來，赤也不能用無我境界了，打算怎麽贏下比賽呢。”幸村起身，收拾雜亂的醫藥箱一邊問道。
“...”黑發少年默不作聲的抓著亂七八糟的短發，不吱聲。
“為什麽不用那個？”仁王再次湊上前出出聲發表觀點，“沒記錯的話，那個可是你的絕招Puli。”
“啊...”切原有些糾結。
用了那招他確實會變得更強，但副作用是會傷害到對手，還會對自己的身體產生影響，這就不是很美妙了。
這不就是軍師說的‘自己損傷八百滴血才能傷到對方一千滴血’，這麽做放在游戲裏，KDI都成負數了。
而且立海大幾乎所有前輩都有警告過他，一定要把這招封印，他也很認真的答應了...
不過仁王前輩剛回來，不知道具體情況也正常。
但是、但是這次不用這招好像又真的沒辦法贏下比賽...
切原的表情越來越糾結，眉頭都能擰成一團亂麻。
“噗哩。”有些看不下去的仁王拍拍切原的海帶頭，“海帶頭，這不是你自己的招式嗎？你才是招式的主人，不要反而成為招式的奴隸啊piyo。”
“不要叫我海帶頭。”切原條件反射的反駁，隨即仔細咀嚼仁王的一番話，越想，眼睛越亮。
“嗶——”
比賽再次開始。
“啪、啪。”
網球落地後彈起，發出悅耳的悶響，切原微微躬身，雙眼緊盯不斷上下起伏的網球，膝蓋處的刺痛已經緩和，只有跑動的時候才會稍微強烈些，但這些都遠不及乳酸堆積的小腿肌肉帶來的不適感。
做了幾個深呼吸，切原微微躬身，對面半場的不二似乎也調整好了狀態，卡在讀秒的最後一刻完成了發球。
小腿用力前蹬，切原毫不費力的提前趕到網球落地點，冷靜的處理。
回球過網，帶著詭異的上旋，擦過不二之時旋轉漸消，如同發動機停火瞬間失去動力的飛機一般猛得從空中直直下落。
倘若是常人，必定反應不過來，這一分穩穩到手，但不二。
切原緊盯對手動作，發現他雖然面露詫異，但握住球拍的手已經以一個奇怪姿勢提前到位準備救球。
懸著的心終於死了。
切原咬牙跑位，同時下定決心。
不能成為招式的奴隸啊，切原赤也！
於是所有關註這場比賽的人都詫異的看到切原赤也，這位擁有海帶般黑色短發的少年在奔跑中一點一點的褪色，直至站定，揮拍。
“啪。”
網球脫離拍面後，眾人都看清了切原赤也的新形象。
白發，紅眼。
喧嘩聲四起。
“這切原赤也是魔少男嗎？怎麽比賽打著打著還變身了？！”
“是假發和美瞳吧，他們隊伍的那個欺詐師仁王也經常玩這一手。”
而見識過這招的各個學校網球選手則表情各異。
“還是用出這招了嗎？”
“暴力網球？！幸村真田他們怎麽會同意的。”
“遭了，不二怕是會受傷。”
而此時，正被全場關註著的切原卻感覺前所未有的好。
很清醒，很清楚自己正在做什麽，沒有往日腦充血一般的不適感，體力池裏的水居然也神奇的上浮了些許。這種感覺...切原捏拳，有些不可思議。
感覺，比無我境界的‘我’還要更加強大。
不過現在不是探索的時候，切原收回蠢蠢欲動的心思，手臂肌肉微微鼓起，手腕下壓，剛剛越過球網的黃綠色小球便以驚人的速度落到底線死角。
堂堂拿下！
“嗶——”
“Game，切原，6：6”
搶七，搶七！
頂著一頭白毛額切原重新回到選手席，咕嚕咕嚕的喝了好幾口鹽水再吐掉，直到最後一口才淺淺的咽下去一些。
全是為了不會在場上因為體力耗盡而吐得腸胃空空。
“我很高興，赤也。”幸村笑意直達眼底，伸手拍拍他的後背，在哨聲響起前將黑發少年輕輕推到場上，“去結束這場比賽吧。”
“！”
切原赤也順著自家部長給予的力量前進，心中獲勝的信念從未如此強烈過。
勝利的天平已經向我傾倒！
直到——
不二周助睜著深藍的狹長目眸，冷冷清清的站在對面半場，雙唇微抿。
似乎，有什麽不一樣了。
切原撓撓臉，並沒有被對手與眾不同的姿態唬住，微微躬身，等待發球。
場下，仁王有些無奈：“真是的...”
他們家的後輩都做到這種程度了，對方居然還能在如此關鍵的時刻上一層鎖血甚至是爆種Buff，真是不可思議。
“早知道就讓海帶頭把他姐姐一起叫過來了。”說不準就能讓這小子再爆種一次。
幸村看了眼青學方向，那唯一一個穿著不同的褐發少年：“結果，又籠上了一層迷霧啊。”
此時，雙方已2：2戰平，仁王翻出自己的網球包，沖眾人打了聲招呼，懶洋洋的轉身離開球場。
嗯。
熱身熱身～
轉彎之際，一個沒剎住，差點和對向來人撞上。
“噗哩？”
青學的？
仁王眨眨眼，慢吞吞的同不住朝自己鞠躬道歉的大快頭道：“不用，我也走的太快了沒註意。”
“啊...”河村隆伸手摸了摸後腦勺，有些不好意思，“你是立海大的仁王選手吧，沒有意外的話，單打一我們就是對手了，我一定會竭盡所能取得勝利的。”
咦？雖然嘴上說著像是下戰書的話，但配上真誠的表情，居然顯得意外的直率哎。
巧了，仁王也很喜歡和這種性格的人打交道。
於是他沖河村隆笑道：“我也是。”
以及——
“聽說你家裏是開壽司店的？”
“啊？啊，對。”
“地址給我一個。”仁王毫不客氣的伸手，“名片什麽的應該有帶吧。”
“有、有的。”對話中完全被牽著鼻子走的河村隆有些慌張的翻著網球包，隨即恭恭敬敬的雙手遞上。
“謝了，piyo。”仁王仔細收起，彎了彎狐貍眼，“有空會去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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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呦，回來了。”
黑發少年微微平覆了呼吸，撇嘴：“都說了不會遲到的。”
“嗨～嗨～”丸井小熊攤手朝球場方向努努嘴，“話說青學的單打二已經上場了哦。”
“啊...真是，明明離比賽開始還有十分鐘左右。”切原抓了抓網球拍線默默吐槽。
“嘛～嘛～”
“話說回來，總比分還是1：1啊？”切原動動手腕又動動腳腕，一刻都閑不下來。
“嗯，副部長和手冢的單打三直接變灰了。”指了指記分牌旁泛著光的電子燈牌。
“哎...”
“所以不要有什麽壓力。”單打一的仁王做了個拉伸的動作，“輸掉也沒關系哦。”
“什麽啊！”準備上場前正在重新系緊鞋帶的切原差點一個沒蹲住摔倒在地，好不容易穩住平衡後控訴的看向白毛前輩。
怎麽會有這樣的前輩！
切原赤也怒氣＋1
好在人生的道路上不會只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前輩，還有真正能成為依靠的部長——
“赤也，拿下勝利。”幸村精市端坐，微笑，“我相信你。”
“！”
感受著一個賽季（bushi）都沒得到的，來自部長的認可，切原搓了搓鼻子，只感覺腦子在熊熊戰意的沖刷下從未有過的清醒。
“嗨！”
切原赤也怒氣－1，切原赤也得到了鼓舞BUFF，戰意＋1，切原赤也覺得自己已經戰無不勝，即將超神了！
“Game，切原，2：0”
“青春學院申請暫停。”
全場嘩然。
“破、破發了。”
“還直接把暫停打出來了。”
“好快。”
“又進化了嗎？切原赤也。”
“這就是立海大的後繼者。”
“可惡，不止這一屆，還想要繼續蟬聯下去嗎？”
“真是可怕的立海大。”
立海大選手席。
“噗哩。”仁王氣定神閑的評價，“破發了。”
“赤也的狀態前所未有的好哦。”丸井也煞有其事的點點頭。
“啊。”雙手平放腿上，坐姿端正的真田看了眼青學方向的動態，“接下來就沒這麽順利了。”
幸村：“赤也，感覺怎麽樣？”
“前所未有的好。”黑發少年咕嚕一聲咽下運動飲料，咧嘴笑道，“不二周助，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嘛。”
“小心樂極生悲。”柳生站在一旁幽幽的提醒道，眼鏡在太陽光下反射出一道白光，顯出十分的高深莫測。
幸村讚同：“青學不二的實力絕對不止於此，不可輕視。”
“唔。”切原眨了眨清澈的眼睛，含糊應聲。
我沒小看不二啊，但他確實很菜嘛。
“嗶。”
很快，裁判吹響哨聲，場上雙方站定，第三局正式開始。
“嗯？”
仁王看著不二起手，擡頭看看天際的拖尾雲：“風向變了，噗哩。”
幸村：“不二開始認真了。”
不二周助，公認的天才，嶄露頭角後，其利用風向完成的絕招白鯨/棕熊回擊等被不少網球選手反覆研究視為十分難纏的對手。
這樣的人，絕對不會毫無反手之力的輸掉。
還是在這樣重要的賽場上。
果然，從第三局開始，不二周助開始展露身為肉食動物的獠牙。
切原陷入苦戰。
“話說，赤也的那個形態是不是被禁用了？”
“對，那種依靠極致的情緒變化才能使用的招式，對赤也的未來並不友好。”柳蓮二翻出切原赤也的體檢報告，指著血壓一欄示意，“影響已經出現苗頭了。”
幸村頷首，表示讚同。
就在兩人交談期間，球場上的攻勢有了變化。
切原赤也翻轉球拍，回擊，為了抵消網球自帶的旋轉，不得不起了個高球。
“噠。”
黃綠小球乘著風，從黑發少年耳畔劃過，不給任何反應時間。
揉揉耳朵，切原轉身走向底線，心情不太美妙，感覺前兩局的輕松像是被耍著玩似的，又在心底生出一股棋逢對手的躍躍欲試之感。
正面與負面的情緒相互碰撞，交織出無法言說覆雜心緒來，也熄了他與對手交流的興致。
彎腰抓住網球，切原晃了晃腦袋，想要清除所有情緒。
“呼。”
他深呼吸，集中註意力。
拋球，屈膝，起跳，揮拍。
“啪。”
帶著強烈旋轉的網球越過球網，飛向勝利。
奈何被冠以‘天才’之名的不二周助並非營銷出來的水貨，借風之力使用得熟練又自信，又有著遠超切原赤也的比賽經驗，一度壓著黑發少年連拿三局。
在對手猛攻下，切原宛若臺風天中不斷掙紮的樹苗，枝丫擺動，用盡全力才能抓住潮濕的土地，不被颶風裹挾，偶爾還能趁風雨停歇之時冷不丁的發起反擊。
黑發少年的身上開始泛起白光。
“是無我境界，這麽早就開始用？”丸井語帶詫異。
“沒有問題，是個好決策，赤也的體能沒有問題。”柳蓮二嘩嘩的翻著數據本，語氣篤定。
拼盡全力的抓住了所有能夠抓住的機會。
“噠。”
網球落地。
切原粗重的呼吸著，汗濕的隊服黏在背上，帶來黏膩的不適感。
“Game，切原，4：5.”
贏了，但還落後一局。
賽點。
切原自行退出無我境界。
立海大使用了技術暫停。
切原夾著球拍，有些低落的走到自家地盤，一屁股坐下，大口喘息。
雖說體能還有不少，但無我境界的消耗依舊稱得上巨大。
噠噠噠。
切原聞聲擡頭。
變魔術似的，新毛巾，新隊服，滿瓶飲料眨眼間出現在他的面前。
就在海帶頭少年生起幾分感動之際，卻見仁王抓起毛巾朝切原腦袋上一丟，像擦狗崽子似的開始猛猛揉搓起來。
切原：“！唔唔唔！”
切原赤也開始掙紮，切原赤也掙紮無效，切原赤也放棄了掙紮。
一分鐘後，頂著雞窩頭的黑發少年大口喘氣滿臉怨念：“仁王前輩...”
“噗哩。”仁王雅治WINK～，笑容滿滿，“來自立海大王牌，超級前輩仁王的服務，誠惠10000呦/”
“！”切原目瞪口呆。
他承認自己低估了某位前輩的不要臉程度。
“赤也，打得很艱難？”幸村笑著看著眼前一幕，但考慮時間問題，還是把話題引向正軌。
“嘛...”切原抓了抓後腦勺，嘴硬道，“也還好。”
幸村笑笑：“馬上搶七，還有體力嗎？”
話裏話外的意思就是相信後輩至少能把這場比賽拖到搶七。
切原聽出了自家部長話裏話外的意思猛猛點頭：“部長不在的這段時間，我們可是天天要跑好多圈球場做體能儲備的。”
這一點，幸村倒是知道，畢竟這份在立海大內部被成為惡魔菜單的訓練計劃，他也有貢獻一部分力量。
幸村精市：笑
“那...”暗笑後，幸村一本正經的問道，“要不要用那招？”
“哎？”切原一楞，明顯沒反應過來。
“piyo.”仁王上前湊熱鬧，比著手勢道，“就是你那個會變成紅眼白海帶的那招啊。”
“什麽紅眼白海帶，明明是惡魔化。”切原條件反射的反駁，而後抿嘴，稚嫩的臉上透出幾分倔強，“不用這招我也能贏。”
“好。”幸村給了仁王遞了一個眼色，十分溫和的說道，“我相信你，赤也。”
仁王直起身，雙手壓在腦後‘喃喃自語’：“話說海帶頭要是輸了，部長不就要以替補身份打比賽了？”
丸井：餵餵，狐貍聲音太大了啦，誰會中這種小計謀——
切原一楞，表情漸漸嚴肅。
丸井：不是吧——
仁王用眼角餘光一撇，唇角一勾，語氣反而有些沈重起來：“部長這麽久沒有打過正常比賽，身體也在恢覆期，也不知道吃不吃的消。”
轟。
丸井：！什麽玩意？！
仁王：噢噢噢，是海帶頭的戰意puli.
看著切原宛若戰神般遠去的背影，丸井一言難盡。
餵餵餵，這個黑色的火焰一樣熊熊燃燒的，不會是海帶頭凝成實質的戰意吧。
以及——
這也行？O.o
場上，抱著必勝信念的切原把網面抓得哢哢作響，表情嚴肅。
4：5
最少還有四球。
要不打平，要不輸掉這場比賽，等待仁王前輩和部長發力來贏得全國大賽的獎杯。
他知道的，部長的實力，也相信哪怕最糟糕的情況下，部長也能帶領他們達成三連冠。
但是...
切原深吸口氣，無我境界，開。
“啪。”
網球在空中的路線，旋轉的方向被捕捉，球拍微揚，以一個十分微妙的角度迎上下墜的球體，巧妙的化解了網球的旋轉，使得它擁有了數條嶄新的回擊路線。
“咚。”
黃綠色小球落在不二從未想過的位置。
救球不及的他詫異的睜開海一般的眸子，深深的看了眼對手。
切原赤也。
已經進步到這種地步了嗎？
“嗶——切原，15：0”
還有三球。
切原只覺得自己的體力成為了點燃蠟燭，火炬還是什麽東西的柴薪，讓他源源不斷的得到些什麽，也讓他源源不斷的失去了什麽。
要速戰速決了。
冥冥之中，他聽見有人這麽說著。
“呼。”
一口灼熱的吐氣。
今天的陽光，真是猛烈。
切原抹去額角滑落的汗水，舔了舔有些幹澀的唇瓣。
“Game，切原，5：5”
“打平了！”
“好樣的海帶頭！”
立海大席發出歡呼，吸引了部分觀眾們的註意。
“哎？也不是決勝局，單單只是扳平就這麽高興，不像立海大往日的風格啊。”
“立海大風格？”
“就是那種，很強，很冷淡，生人勿近的那種。”
“...”
說話間，場上勝利的天平似乎有向著切原傾倒的趨勢。
“勢如破竹！”
“一鼓作氣！”
丸井連甜點都放下，聚精會神的看著自家後輩艱難但極其有韌性的拿下一球又一球。
場上，切原因為體力報警不得不退出無我境界，原本如同洩洪般的體力流失瞬間止損，他微微松了口氣。
還好，剩下的體力完全夠他打完比賽。
可惜沒辦法再次進入無我境界了。
而沒有無我境界的他...
真是棘手啊。
切原跑到網前扣殺，卻被不二瞬間反制丟失一分。
看了眼記分牌，黑發少年緊了緊握住球拍的手。
“噠噠。”
很快，再次開球，黃綠色的小球不斷飛躍於球網兩邊，偶爾帶著旋轉，偶爾飛出短線。
這個球！
站在後場的切原瞳孔一縮，雙腳一沓，飛身救球。
跑過頭了！
切原咬咬牙，一狠心，屈膝，強行降速。
膝蓋處的刺痛率先襲來，隨即便是網球與拍面相交瞬間傳來的一聲悶響，再然後是順著球拍傳到手心的震顫。
接到了！
切原啪嘰一聲直挺挺的摔在地上，有些頭暈目眩的聞著鼻尖橡膠的苦味，下一秒支起身體，擡頭望去。
這一分究竟是誰拿到了？
“啪，噠噠噠。”
一秒，還是兩秒後，網球落地聲響起，接著是輕碎碎的彈跳聲。
切原憋屈的尋聲望去，卻見黃綠小球靈巧滾落，濺起一顆小小的碎石。
疼痛與不甘同時襲來，讓他微微紅了雙眼。
“嗶——”
“Game，不二，40：30”
立海大選手席，幸村擰眉，起身走向裁判。
“我的隊員受傷了，申請傷停。”
裁判有些詫異，但沒多說什麽，只叫來切原確認後，再次吹響哨聲。
傷停。
被真田等人扶到椅上坐下，切原有些郁悶的低頭接過濕毛巾，胡亂扒拉著汗濕的頭發與額面。
嘶——
膝蓋上突如其來的刺痛讓黑發少年下意識的蹬腿。
“餵餵，赤也，謀殺前輩哦。”丸井眼疾手快的抓過清洗用的雙氧水，一個側身躲開了突然襲擊。
“抱歉抱歉。”切原趕緊道歉，而後齜牙咧嘴的說道，“麻煩輕一點啊前輩，這也太疼了。”
“知道受傷了會疼，就別用這麽危險的動作。”
放下棉棒，貼上防水敷貼後，幸村微微擡眸，發出警告。
切原撓撓後腦勺。
身體下意識撲過去救球了嘛。
“話說回來，赤也不能用無我境界了，打算怎麽贏下比賽呢。”幸村起身，收拾雜亂的醫藥箱一邊問道。
“...”黑發少年默不作聲的抓著亂七八糟的短發，不吱聲。
“為什麽不用那個？”仁王再次湊上前出出聲發表觀點，“沒記錯的話，那個可是你的絕招Puli。”
“啊...”切原有些糾結。
用了那招他確實會變得更強，但副作用是會傷害到對手，還會對自己的身體產生影響，這就不是很美妙了。
這不就是軍師說的‘自己損傷八百滴血才能傷到對方一千滴血’，這麽做放在游戲裏，KDI都成負數了。
而且立海大幾乎所有前輩都有警告過他，一定要把這招封印，他也很認真的答應了...
不過仁王前輩剛回來，不知道具體情況也正常。
但是、但是這次不用這招好像又真的沒辦法贏下比賽...
切原的表情越來越糾結，眉頭都能擰成一團亂麻。
“噗哩。”有些看不下去的仁王拍拍切原的海帶頭，“海帶頭，這不是你自己的招式嗎？你才是招式的主人，不要反而成為招式的奴隸啊piyo。”
“不要叫我海帶頭。”切原條件反射的反駁，隨即仔細咀嚼仁王的一番話，越想，眼睛越亮。
“嗶——”
比賽再次開始。
“啪、啪。”
網球落地後彈起，發出悅耳的悶響，切原微微躬身，雙眼緊盯不斷上下起伏的網球，膝蓋處的刺痛已經緩和，只有跑動的時候才會稍微強烈些，但這些都遠不及乳酸堆積的小腿肌肉帶來的不適感。
做了幾個深呼吸，切原微微躬身，對面半場的不二似乎也調整好了狀態，卡在讀秒的最後一刻完成了發球。
小腿用力前蹬，切原毫不費力的提前趕到網球落地點，冷靜的處理。
回球過網，帶著詭異的上旋，擦過不二之時旋轉漸消，如同發動機停火瞬間失去動力的飛機一般猛得從空中直直下落。
倘若是常人，必定反應不過來，這一分穩穩到手，但不二。
切原緊盯對手動作，發現他雖然面露詫異，但握住球拍的手已經以一個奇怪姿勢提前到位準備救球。
懸著的心終於死了。
切原咬牙跑位，同時下定決心。
不能成為招式的奴隸啊，切原赤也！
於是所有關註這場比賽的人都詫異的看到切原赤也，這位擁有海帶般黑色短發的少年在奔跑中一點一點的褪色，直至站定，揮拍。
“啪。”
網球脫離拍面後，眾人都看清了切原赤也的新形象。
白發，紅眼。
喧嘩聲四起。
“這切原赤也是魔少男嗎？怎麽比賽打著打著還變身了？！”
“是假發和美瞳吧，他們隊伍的那個欺詐師仁王也經常玩這一手。”
而見識過這招的各個學校網球選手則表情各異。
“還是用出這招了嗎？”
“暴力網球？！幸村真田他們怎麽會同意的。”
“遭了，不二怕是會受傷。”
而此時，正被全場關註著的切原卻感覺前所未有的好。
很清醒，很清楚自己正在做什麽，沒有往日腦充血一般的不適感，體力池裏的水居然也神奇的上浮了些許。這種感覺...切原捏拳，有些不可思議。
感覺，比無我境界的‘我’還要更加強大。
不過現在不是探索的時候，切原收回蠢蠢欲動的心思，手臂肌肉微微鼓起，手腕下壓，剛剛越過球網的黃綠色小球便以驚人的速度落到底線死角。
堂堂拿下！
“嗶——”
“Game，切原，6：6”
搶七，搶七！
頂著一頭白毛額切原重新回到選手席，咕嚕咕嚕的喝了好幾口鹽水再吐掉，直到最後一口才淺淺的咽下去一些。
全是為了不會在場上因為體力耗盡而吐得腸胃空空。
“我很高興，赤也。”幸村笑意直達眼底，伸手拍拍他的後背，在哨聲響起前將黑發少年輕輕推到場上，“去結束這場比賽吧。”
“！”
切原赤也順著自家部長給予的力量前進，心中獲勝的信念從未如此強烈過。
勝利的天平已經向我傾倒！
直到——
不二周助睜著深藍的狹長目眸，冷冷清清的站在對面半場，雙唇微抿。
似乎，有什麽不一樣了。
切原撓撓臉，並沒有被對手與眾不同的姿態唬住，微微躬身，等待發球。
場下，仁王有些無奈：“真是的...”
他們家的後輩都做到這種程度了，對方居然還能在如此關鍵的時刻上一層鎖血甚至是爆種Buff，真是不可思議。
“早知道就讓海帶頭把他姐姐一起叫過來了。”說不準就能讓這小子再爆種一次。
幸村看了眼青學方向，那唯一一個穿著不同的褐發少年：“結果，又籠上了一層迷霧啊。”
此時，雙方已2：2戰平，仁王翻出自己的網球包，沖眾人打了聲招呼，懶洋洋的轉身離開球場。
嗯。
熱身熱身～
轉彎之際，一個沒剎住，差點和對向來人撞上。
“噗哩？”
青學的？
仁王眨眨眼，慢吞吞的同不住朝自己鞠躬道歉的大快頭道：“不用，我也走的太快了沒註意。”
“啊...”河村隆伸手摸了摸後腦勺，有些不好意思，“你是立海大的仁王選手吧，沒有意外的話，單打一我們就是對手了，我一定會竭盡所能取得勝利的。”
咦？雖然嘴上說著像是下戰書的話，但配上真誠的表情，居然顯得意外的直率哎。
巧了，仁王也很喜歡和這種性格的人打交道。
於是他沖河村隆笑道：“我也是。”
以及——
“聽說你家裏是開壽司店的？”
“啊？啊，對。”
“地址給我一個。”仁王毫不客氣的伸手，“名片什麽的應該有帶吧。”
“有、有的。”對話中完全被牽著鼻子走的河村隆有些慌張的翻著網球包，隨即恭恭敬敬的雙手遞上。
“謝了，piyo。”仁王仔細收起，彎了彎狐貍眼，“有空會去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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